设定;如果哥谭存在城市意志。看到投票的激情文段,私设众多,国家意志和aph名字相同。
我叫格洛丽亚,但这个名字并不适合,毕竟始终“光辉灿烂”地行走在漆黑的角落,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违和,因为所有人都永远看不见我。
不,我当然不是什么幽灵残魂,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。
我是哥谭,哥谭是我。
城市拥有自己的意志也不算什么稀奇,毕竟我一诞生就见到了国家意志。
格洛丽亚。
我们一道蹲在窗外,聆听着尖锐的啼哭,阿尔弗雷德难得严肃正经地拍着我的肩膀嘱咐道。
你看到那个孩子了吗?
我轻轻哼了一声,算作对这家伙的回应,不过目光流转,还是不由落在那孩子,不,此刻应该还是婴儿,泛着柔软蓝色的眼睛上,与之相配的忽闪睫毛,就那样一瞬间扫过我的心头,痒痒的。
他叫杰森,杰森·陶德。
我能看见他的未来,也能瞥见他的本心,所以我要委托你,在哥谭守护他。
那我需要做什么?毕竟,在这片土地上,有丛生的罪恶与堕落。
不,你只需要看着他,就好。
于是我始终在他的左右,街头转角,屋顶窗外,做一个恪尽职守的观察者。
他好像没什么不一样。
十几年足够让他成为一个少年,对我而言却不过弹指,面色浅淡也隐隐有丝失望。
盗窃,俚语刻薄,熊熊燃烧着怒火。
阿尔弗雷德不会是和亚瑟赌输了来寻我开心吧?
我立于半空,沉默地注视着,终于还是忍不住去窥视他的未来。
良久,我叹息,别说阿尔,恐怕命运女神,也并不曾垂怜于他。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父亲锒铛入狱,养母毒瘾缠身,给他一个支离破碎的“家”?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率先赋予一个耀眼如霁霞的前任,和导师的理念分歧却迁怒于他?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他的生母会勾结小丑,让那场虐打与爆炸,成为永恒的噩梦?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他会长眠于公墓下,独自在棺材里醒来,是浸透骨髓的阴冷?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会被刺客联盟带走,一泓碧绿池水,终年积雪凛冬肆虐的喜马拉雅,还有危险叵测的塔利亚?
如果不是这样,为什么始终不被多数人信任,照片尚且无处安放,却又频频征召,以爱之名逼迫他?
如果不是这样……
没关系。
命运的惯性让他还是在那个雪夜来到了那一切的起点,来到了韦恩家。我俯身,发丝垂落,抚过他的脸颊。
即使正联不承认他,即使家族不接纳他,即使绝大多数人都远离他。
我,格洛丽亚,以哥谭之名起誓。
不只是在他的身边,我要永远守护他。
于是——
夜巡完的他跳下蝙蝠车,蹦蹦跳跳,笑意怎么都藏不住。他抱着换下的罗宾服,“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。”
我隐匿于端着牛奶的老管家身后,忍住了上前捏捏他脸颊的冲动。
他和迪克的第一次见面以不愉快告终,穿过房门,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团模糊的裹着被子的轮廓。我抬起指尖,一寸寸拭去,却擦不尽少年的泪水。
我在他的耳畔低语。
你不该被他人的光覆盖,你有自己光辉灿烂的人生,你……本该闪耀。
打一把黑伞,我伫立在墓碑后,风雨飘摇中,等待着亡者的归来。
他一路狂飙突进,后座的罗伊凭本能射出一支支箭矢,却还有点搞不清情况,我将手伸出窗外,中东的沙尘呼啸而过。
星火拎着他俩的领子在凶险的追击中穿梭,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一道飞行,感慨着男孩们的友谊真是有趣。
我踏过沾血的绷带,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受伤,却又为了在我看来虚无缥缈的执念而站起来“逞强”。
格洛丽亚。
我回头,国家意志向我招手。
你现在懂了吗?
我点点头。
这一刻我终于懂了为什么偏偏是他脱颖而出——
永不熄灭的不屈,令人羡慕的天赋,寻回正义的初心。
所以他遇见那个雪夜带他回家的蝙蝠侠,会端来棉花糖热可可的老管家,喊着“小杰鸟”活蹦乱跳的罗伊,和炽热燃烧的塔马兰公主。
我守护他,所以充斥滋养着黑暗犯罪的哥谭小巷是我的礼物,所以我选择离开哥谭去跟随他的足迹,亲眼见证他的信念。
无关情爱,无关更高处的世界意志。
我爱他。
【END】